一九三一年十月的一個雨天,十二歲的威爾森(John Wilson) 到絲卡撥羅高中上化學課。她踏進教室的時候,並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將全面改觀。當天課堂實驗是敲擊盛水的容器,然後觀察撞擊力造成氧氣泡泡往上升。不論是這個學校,或全世界各地的學校,長久以來都讓學生做這項實驗。然而,老師這天發給威爾森加熱的容器卻跟其他人拿到的不一樣。不知為何,這個容器裝的不是水,而是揮發性更高的物質,後來才知道是實驗室助理不小心貼錯了標籤。威爾森把容器放在本生燈上加熱,容器便爆炸了。玻璃碎片炸開來,炸燬部分教室設備,利刃般的碎片也立刻射向學生,造成數名學生受傷流血。威爾森因此雙眼失明了。
他住院兩個月。回家之後,父母努力想要面對從天而降的災難,但威爾森並沒有把這次的意外看成災難。他接受倫敦的時代雜誌訪問時說:「我甚至不覺得悲慘。」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人生,可不打算因此虛擲生命。他很快學會點字法,進入校譽卓著的烏斯特盲人學院繼續學業。他在校中不僅課業優異,也變成划船、游泳戲劇表演、音樂、朗誦的高手。
從烏斯特畢業之後,威爾森前往牛津攻讀法律。在一個缺乏盲人保護設施的環境裡,他必須適應繁忙的校園,以及附近的街道。但他並不仰賴柺杖,而是他敏銳的聽覺,以及他自稱為「障礙覺」的感覺,藉此躲避危險。他拿到牛津的法律學位,開始為「國家盲人協會工作」,但他真正的天職卻還在未來等著他。一九六四年,威爾森前往英國在非洲與中東的一些屬地,發現這些地方的盲疾非常普遍,但不是像他因為意外而失明,這些導致失明的疾病,其實可以透過適當的醫療措施加以預防。對威爾森而言,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命運,卻無法放任輕易就能預防的情況不斷惡化下去,因此決定採取行動。
威爾森返國後遞交的報告,催生了「大英帝國盲人協會」,也就是現在的「救盲協會」的誕生。威爾森擔任協會主席達三十年之久,在任期內締造許多事蹟。
這份工作讓他每年奔波五萬五千哩以上的距離,他認為這是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部分,因此堅持自己必須親臨服務範圍所及的各地。例如,一九五○年,他曾與妻子一同住在迦納的土屋裡,為的是該國境內百分之十的人口因疾病導致失明,使的迦納被稱為「盲人國」。這種因為蟲咬而引發的疾病,一般稱為「河盲症」。威爾森帶領工作團隊推動預防計畫,讓河盲症肆虐的七個非洲國家的孩童都接受藥物「邁克替占」的治療,從而獲得根治。到了一九六○年代初期,河盲症疫情已能有效控制。如果我們說,幾代以來的非洲兒童都是因為威爾森才看的見,這種說法並不誇張。
在衛爾森的指導之下,「救盲協會」進行了三百萬次的白內障手術,並且讓一千兩百萬有失明危險的人接受治療。他們提供超過一億劑的維他命A,用以預防幼年失明,並在非洲與亞洲地區發送點字學習教材給需要的人。因為威爾森下定決心打擊可預防的疾病,使數千萬人得以保全了視力。
威爾森退休以後,夫妻倆繼續將充沛的精力投入世界衛生組織的「影響(Impact)」計畫,協助預防各種可能導致殘障的疾病。他在一九七五年受封爵士,也得到海倫凱樂國際獎、史懷哲國際獎,以及世界人道獎。為了預防盲疾與所有可避免的殘疾,他持續扮演舉足輕重的積極角色,直到一九九九年辭世為止。
為他撰寫傳記的作家寇爾斯(John Coles)在【盲疾與遠見:威爾森的生平】當中提及:「無論從任何標準檢視,他都足以與所有偉大慈善家相提並論。」他的成就也被認為與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德雷莎修女齊名。
與威爾森爵士有相同遭遇的人,可能鎮日為自己的生命唉聲嘆氣,認為自己被厄運詛咒,無法再創造有意義的生命,因此沮喪不已。然而,威爾森一直認為,雙眼失明是「一件麻煩事,但絕非令人一蹶不振的痛苦」,他的人生態度殊為典範,帶給世人無比的激勵與啟發。
他失去視力,卻仍具有遠見,也轟轟烈烈證實了生命並非由過程中的遭遇來決定,而是你面對遭遇時所採取的態度。
以積極的態度「走運」
前文作者用這人作為例子,故事當然發人深省,但也可能讓人氣餒,畢竟故事主角似乎天賦異稟,也有幸得以實踐熱情。我們大可把他們的幸運歸諸於偶然的運氣,他們確實也常表示自己很幸運。只是每個人都會碰上或好或壞的際遇,際遇並不能完全左右你的生命,重要的是你面對際遇的態度。
幸運的人常能將運氣發揮最大效益,他們懂得聆聽自己的直覺,不論做什麼事,他們的心態都是預期正面的結果,因此也不斷創造自我應驗的預言。
幸運之人也不允許自己被厄運箝制,在情況不利的時候,就快速採取行動控制情勢。
敞開心胸,接受新機會的方法之一,就是『刻意』用不同的角度看待尋常的情況,你將因此把世界看成一個充滿可能性的地方,並善加利用某些大有可為的機會。專家告訴我們,如果你關注的焦點過於狹隘,可能因此錯失身邊不斷循環出現的機會。
另一個可以讓你得到「好運」的態度,就是重整旗鼓的能力。當你發現情況無法按照原先計畫進行,能夠很快將之導向正面的方向。
以上文章節錄自天下文化之「讓天賦自由」一書 by J小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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